在《中华读书报》做了五个月的实习记者,同时也在书店抄了五个月的书。虽说挂了个记者的头衔,可在不同的书店抄书,感觉也是大相径庭。
记得做《远去的书戳》时,为收集相关的资料,我在科苑书城呆了一整天时间。有一家书店,名叫今古书店,店里与书戳相关的书特别多,真是让我留连。当时,我蹲在地上足足抄了有两个小时的书,腿也已经麻木了,也许是背上书包太沉了,腰也酸得够呛,在一旁注目很久的店员是一位小伙子,他为我搬来了一张椅子。坐在椅子上,那份感动熨烫得我感激不已。过了几天,我又到了这家书店抄了些资料。也许是惜书的原故,一位女店员委婉地给我下了逐客令,后来我得知,她是店主。前后两种感觉交错,这味道却是说不出来。
在人大书报资料服务中心,无意中让我逮住了一本好书,准确一点说,该书中的几个外国报纸的简介与我的考试内容相关。因此对我来说非常重要,可无论如何也犯不着,花去三十九元将这块五百多页厚的“砖头”买回家。最好的方法当然是把它们抄下来了,营业员显然注意到我的一举一动,我也能感觉到她的目光正“烤”着我的背脊。“哎!那位同学抄好了没有?”“一会儿就好了,”我的回答也许她并不满意。当我抄到第三个报纸简介的时候,她有些不耐烦了,“哎!我说那位同学,这儿是书店,要抄什么内容到图书馆去!”这时候我要再不放下书来,简直就是无赖了。
这些书店似乎不大喜欢只抄书不买书的读者,每一次抄书,我都能感觉到他们的“小气”。不过,相比而言,西单图书大厦在这方面要大气多了。也许是空间大书籍读者多的原故,大厦给读者的自由也多。一般情况下,读者翻阅书籍以及摘抄根本不会有人过问的,我也经常看到有的人甚至坐在地上抄,这样的姿势也许有些不雅,因此,也常有营业员来提醒,但读者大可不必担心“送客”的礼遇。我每次走进图书大厦,自然不用担心背后的锐利目光了。只是抄书抄出了感觉,买书的速度也加快了。五个月的时间,我不自觉地买了将近五百元的书。幸好我还能利用记者的头衔借出一些书,要不然,这方面的支出还会增加。这是为什么呢?不大好说。
也许,正是这一点抄书的自由为我找寻了购书的理由。